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拇指姑娘第一张唱片的回忆#拾柒贰肆11周年#

记不清为什么,听到“吃苹果”这首歌的初次记忆,一直停留在我某次逛太庙。

“小鸟在前面带路”,是制作人/吉他手刘平那时候租住的东五环外的房子里,子芙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:“听见里边的小鸟叫声了吗?那是刘平起一个大早在小区里录下来的”。

但是拾柒贰肆和拇指姑娘、和子芙的“孽缘”还要往前推,就像48V是拜张小崩所赐(上一篇:48V第一张回忆#拾柒贰肆11周年#),拇指姑娘的皮条客名字叫公爵。这个曾经的电脑维修工程师,一直是个意识形态情结严重的家伙;有意思的是,他带来的是几乎不具有攻击性的拇指姑娘,而不是有同样倾向的梁奕源。

下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已经转移到了小新在芍药居的家里;可怜的公爵,他拉了皮条、而且在此后的这些年一直辅助子芙,但是在镜头里被快速跳过。

小新那时候还没出国,我记得他在乐队的角色是贝斯手?不对,那时候的贝斯手应该是孙莹。而鼓手则是刚出道的王旭,他现在是Carsick Cars,White+的鼓手,也和建立文雀琥珀两支乐队的闫帅有一个偏向电子乐的计划。

这张照片被我保存为“离队三人组”;由左至右:王旭、权欣、孙莹 摄影:林楠
这张照片被我保存为“离队三人组”;由左至右:王旭、权欣、孙莹
摄影:林楠

你如果看过上一篇,会知道2007年的牛大肉还是个无畏其实无知的家伙。但是认识没多久,就被拉去和一整支乐队见面还是有点方。何况小新的家还收拾的那么干净。

唱片的首发放在一个叫乔舍的青年旅店,那个公共空间并不大,去的人不算多,仍然挤得满满当当。

之前出镜的宋松杜全和接下来会出镜的纪伟,都被我拉去或者助演,或者拍视频。录音是已经回四川隐居的绿腰

2008年的拇指姑娘;由左至右:子芙、悟空、刘平、小会 摄影:林楠
2008年的拇指姑娘;由左至右:子芙、悟空、刘平、小会
摄影:林楠

直到一年之后,我才开始凭着那点经验给子芙建议,不过也只限于演出。比如不妨释放情绪。他现在这方面已经有了自己的体系。

但是我从来没质疑过子芙的声音。在《诞生了》刚完成、直到《一个人的芭蕾》尝试全面改变,我都没质疑过。

这恰好是拇指姑娘早期最被诟病的一点。

一直写到上边,我才想这种可能性:不用半假声(攻击者直接称之为“太监音”),而是深情款款男声,再找一个外形不错、声音柔弱的姑娘,拇指姑娘会是一个爆款吧。

无论在旋律、词还是专业性上,都可以PK掉现在满地走的民谣。

而在此之前,我总结的所谓“不火”的理由其实都有点牵强。比如:

子芙缺乏金曲,就是那种别人一听就能想到你的歌儿;

他的精力分散到了过多的作品、唱片上——《成长三部曲》三张、《返转时光三部曲》三张,而不是几年一张的磨。

当然,每次也都会想到我这个不专业的幕后推手的反作用。

  子芙一直有欲望、野心,也有能力。

在《诞生了》选择“童稚民谣”作怀旧尝试时候,复古风还远未成形;第二张《伤花怒放》更为精准的选在了毕业季;《丢失在和弦里的孩子》则顺延到了成人视角。

之后的“返转时光”同样各有侧重。

一以贯之的是词、曲、唱对生命历程的表述和思考。

拇指姑娘在拾柒贰肆的全部出品
拇指姑娘在拾柒贰肆的全部出品

无论结构还是主题,全部来自子芙。

但是拾柒贰肆和我,并没有让这一个主题、两个系列、六张唱片、三十九首歌,找到他们应该听到的人,放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。

  所以子芙才是最大的那只白鼠,也是受伤最重的一只。

如果用我和拾柒贰肆11年来的所谓成绩来衡量,他的付出就更憋屈。

2011年的子芙 摄影:允允
2011年的子芙
摄影:允允

在搬到郑州后,他逐步尝试独立运营:做跨年音乐会、成立工作室、组织河南新音乐的出版和推广,完全是被动摸索。

但是时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。

就像乔舍首发时候的几对情侣,除了杜全已经抱上了小公主,其余居然都是一个劳燕分飞的结果。

可是子芙为什么选择“太监音”开始?

要知道他大学在南京时候玩儿的乐队是后朋克。

为什么每张唱片都抑郁寡欢?

明明是个非正常并且欢乐多的二货。

原因就和让我坑了这么多年还一直不离不弃一样。

不是基。

无论半假声,还是或潜或显但是每张唱片都可以找到的伤感情绪,都只是一个心有野望的创作者的外壳而已。

可能不会伤人。

但是一定会有自己的棱角。

我的所谓独立人格,来自这些年厂牌运营的坑人经历;而子芙的,则完全是他一首首、一张张拧巴但是个色的作品。

  他为不能获得更大成功而焦虑,但是最后完成并放出的声音,还是注定不会被大众接受的个体独白。

“小花”里的小小自怜和自得

“吃苹果”里被成人世界第一次伤害的痛楚

“遵守纪律”里虚妄的幽默和快乐

……

有这些情绪的人,只有孩子。

而成人,并不会沉浸入童年回忆并因而憧憬。

甜蜜的爱情、温暖的亲情、失去或不公的焦虑,这些情绪才是被歌唱最多也被接受最广的声音。

但是这些,在子芙以“拇指姑娘”为代号的六张作品里,都很难找到痕迹。

《诞生了》只是一个开始。

可是我还是喜欢这个开始。

对48V的《南方》,我是随着年岁渐长才因为声音的灵性和创作者的技巧而珍视。对《诞生了》,我是由一开始就为是出品人而自得。

每首歌都在轻微的温馨后带来刺痛,因为会在听到的时候发现,自己正在失去驻足回望的能力甚至心情。

所谓诞生,其实是找回而已。


 

这是拾柒贰肆成立十一周年的一个系列回顾第二篇。可能不是每篇都这么多字。但是一定是在宣传文案里不会体现的内容。如果感兴趣,请继续关注吧!

拾柒贰肆十一周年的线上活动会持续整个六月。之前放出了一些售空出品,目前正在拾柒贰肆官方网店(http://indiechina.taobao.com)按照编号继续放出,2天一张,拍卖形式。

接下来还会有一款定制T恤和一张纪念海报。

以及一些新消息发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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